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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然用脚踢了踢他，裴寂羡缓缓睁开眼睛，仔细看着眼前的人。

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她。

裴寂羡挪动着，试图离她更近些。

“清然，我错了，你原谅我好么？”

方清然站定，冷冷的看着他，没有回应。

裴寂羡狼狈的过来抱住方清然的大腿，“老婆，你怎么不认识我呢？我知道你就是清然。”

“和苏韵涵就是玩玩，我没想过会影响我们的婚姻，会伤害你，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的！”

“小铃铛的死我也很难过，可我不能倒下啊，我得撑着。”

“如果我知道做这些我会失去你，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！”

“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？清然......”

方清然眼眶红了，随后缓缓蹲下，抬起裴寂羡的下巴正视自己。

“裴先生，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，难道你忘了，你没有离异，而是丧偶。”

“是你！

逼死了你的老婆！

现在在这忏悔，没有用。”

可裴寂羡仿佛没有听懂似的一把抱住了她。

他把铃铛项链晃在她的面前，“项链我替你找回来了，你原谅我吧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
方清然忍着，没有去接。

那条项链是方清然的，现在的她是艾琳，接了就代表承认自己是方清然了。

方清然别过脸，抬手飞快擦拭掉脸上的泪水，随即用力的挣脱开裴寂羡的束缚，他无力的瘫倒在一边。

方清然利落的开门，关门。

把裴寂羡关在门外。

“我不是你老婆，要忏悔，去你老婆的墓碑前忏悔吧。”

方清然回到家，没有开灯，只是无力的滑坐在地上。

那条项链是她心底最深的痛，一墙之隔，她能清晰听见门外裴寂羡的抽泣声，也许他真的后悔了，也许他真的爱过，可现在都晚了。

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迟来的神情，曾经的方清然早就死在了小铃铛的墓前。

现在活下来的是艾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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