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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对视半晌。

短短一年，他的眼中再看不到从前的光。

好久，我率先移开视线。

“谢无宴，好好吃饭，你瘦了。”

说着，我扭头就走。

两日后，谢无宴出宫，我没有去送。

他走后的一个月，我在他的宫殿前驻足许久，才踏了进去。

案几上，整整齐齐地摆着我赐予他的万金。

他一分都没拿。

一旁，是一张宣纸，我拾起，看见了那日他为我画的画像。

“我们颂颂，当真是极美。”

心中募的一疼，我不由得皱起眉头，只见画下，还藏着一张纸。

谢无宴的笔锋苍劲有力，十分浑厚。

我说过，他是个几近完美的人，无论是武功，画作，亦或是书法，都在我之上。

我拿起纸，上面只有几个字——

颂颂，欠你的，我还完了，我们两清。

我呼吸一滞，捏紧了手指。

呆愣好一会后，我将手中的纸撕成了碎片。

而那幅画，则整整齐齐地叠起。

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，那便只记得美好的时候便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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